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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若愚顿住脚步,掏出手机,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司陆,不由得怔了怔。但犹豫了半天,她还是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”
“太太。如果你相信我,就过来医院一趟好吗?傅少出了车祸受了伤,现在还在急救室里。”
明若愚脸色一白。
“还有,傅少出车祸其实是因为”
一旁的牧箐忽然一把抢过明若愚手里的电话,满脸愤怒地瞬间挂了。
“是傅以承本人,还是他的手下?他们到底要不要脸?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了,居然还敢打来。”
见明若愚抿着唇没说话,牧箐忽然就怒了。
“明若愚,你可别告诉我,你特么到现在了,居然还能被那个男人影响,你不会怎么没自尊吧?”
身边的容赫抬手拍了拍牧箐的肩头,示意她稍安勿躁,顿了顿,又看向明若愚,低声说着。
“若若,其实你即使今天不来,我也会去找你的。有些关于明家之前破产和你爸爸的事情,我想你应该知道。”
听说明家的事,明若愚满脸诧异,最后到底是跟着容赫进了客厅。
容赫拿出一沓厚厚的资料和一些照片,分给两个人看,一边就近在明若愚的身边坐下。
“当时你们明家破产,不是偶然,而是人为。当时老爷子知道你和傅以承在一起,是极力反对的。所以,为了拆散你们,也为了让他死心回到鼎呈接手,老爷子才一手策划了你们明家的破产。”
唰。
明若愚的脸上,瞬间一片惨白,手里拿着在资料瞬间掉到了地上。
“所以也可以间接地说,当年因为明家破产,你爸爸不得不出海,最后死在外头,老爷子和傅家,都有不可推脱的责任。”
明若愚死死地瞪着容赫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巴,双腿一软,整个人顿时瘫软在了地板上。
“若若!”
牧箐急忙过来抱住她,也不由得红了眼眶。
“我就知道,当初明家的破产,压根没这么简单。若若,放手吧?这个男人,你到底是错付了!”
明若愚的眼泪,瞬间掉了下来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会是傅家,为什么会是他?”
这个世界上,是谁摧毁了她的家都可以,但为什么,唯独是傅以承?
她接受不了。
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声再度响了起来,还是司陆。
明若愚的眼中,闪过一阵阵的冷意,这一次,极快地接了电话。
“是我。”
“太太,你在哪儿?傅少出了急救室,他”
话没说完,就被明若愚冷冷打断。
“他的死活,跟我没关系!”
说完,直接挂了电话。
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,因为爱他傅以承,需要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,她是如何,都不会爱他的。
*
因为无处可去,明若愚和牧箐就在容赫的地方住了下来。
这些天,她一直没出去,硬着心肠不关心傅以承的死活,更是对对面的世界一无所知。
直到有一天,她趁着容赫出门,牧箐午睡的时候,偷偷跑了出去,想要再去一趟警察局。
她这才知道,整个北色城,变天了。
北色城最大沈家太太,因为突发心肌梗塞,被送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。
而她的爱女沈星唯,更是被曝光了聚众吸毒,在逃跑的路上驾车逃离,直接连人带车翻进了跨海大桥。
人被打捞上来的时候,尸体都臭了。
而沈家太太的姐夫和自己的丈夫,贩卖毒品走私枪支的事情,也被警方查了出来,彻底一锅端。
而两个男人,还有沈星唯的表哥厉翰,则是在拘捕,和警方交火的时候,中弹身亡。
而最最重要的事情,是警方还查出来,沈星唯和自己的母亲沈夫人,在一年前策划动手杀了一个刚刚换了肝的十五岁的少年。
明若愚呆呆地站在巨大的播报台下,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眼前所报道的一切,眼泪直逼眼眶,大颗大颗地砸落了下来。
这一刻,她终于等到了。
而那个为虎作伥,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的沈家,也终于被连根拔起了。
那一刻,明若愚只感觉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委屈和愤怒,在顷刻间,烟消云散了。
她终于对地下的爸爸和弟弟,有个交代了。
但是转瞬间,她又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。
沈家在北色的根基相当温度,想要撼动,实在比登天还难。如此大张旗鼓见他们公之于众的,到底有多难,可想而知。
她忽然想起了傅以承。
这个世上,除了他,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,有这样的能力。
她颤抖着双手拨了傅以承的电话,想要问个究竟。
电话却关机。
明若愚的心里,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她又哆嗦着去打司陆的电话。
通是通了,但那边的司陆犹豫了一番,微微有些哽咽地说道。
“傅少他,失踪了。”
明若愚握住手机的手一抖。
“太太,有件事情,傅少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。他当时维护沈星唯伤害你,不是不爱你,也不是对答应过自己的弟弟,而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“我们其实一开始就查出来,你弟弟是死和沈家有关系。但沈家背后有陆老和厉家,根基有多稳,你可能想象不到。如果当时顺着你的意思去做,你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。”
“傅少其实一直在筹划,但因为你这一闹,所有的事情就不得不提前了。为了将沈家和厉家连根拔起,保证你以后的安全,傅少甚至带着伤,亲自去了三角区。”
“他就是在和他们的博斗里,中弹落海的。”
明若愚一下子瘫在了地上,眼泪瞬间泛滥,嘴角一个劲儿地哆嗦着。
“怎么会怎么会这样”
电话里,司陆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“至于明家因为傅家破产,这样的事情,谁也不想发生。傅少知之后,一直在隐瞒你,是因为他爱你,也不想对你造成更深的伤害。”
“但他也是受害者,他没有错。”
“至于傅少是死是活,我们也在找他。时候才有结果,我不敢跟你保证”
司陆挂了电话,明若愚还瘫坐在地上。
什么误会。
什么仇恨。
什么无法释怀。
在生死面前,在她可能会永远失去这个男人面前,一切都变得不值一提了。
这个男人,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,做了这么多这么多,最后,甚至连命都送了。
她还有什么,不能放下?
可
明若愚抬手捧着脸,像是孩子似的,在来往人群的注视里,放声大哭起来。
她不知道,这个用生命在爱自己的男人,上帝还会给她机会珍惜吗?
*
傅以承失踪了,生死不明。
明若愚似乎也变得不正常起来。
她搬回了她和傅以承的别墅,辞退了佣人,日复一日地一个人守在偌大的房间里。
她说她要等傅以承回来。
白天,她像是普通上班族一般去上班,晚上,她就像是一个婴儿一般蜷缩在床上,抱着残留着男人气息的枕头入睡。
她每天不停地打电话给司陆,询问寻找傅以承的进展。一开始,一天比一天绝望。可是后来,所有的绝望却慢慢地变成了希望。
在她看来,只要没有从司陆的嘴巴里听到最坏的消息,就是好消息。
牧箐不止一遍劝过她。
算了吧,即使他人活着,你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,感情的负担太重了。就当他死了,过一种轻松些的人生不好吗?
可明若愚听完却笑了。
她怎么能放弃?
他们之间的感情,是用她父亲和弟弟,甚至他们之间牺牲的种种换来的。与她来说,放弃不是最好的选择。
有生之年,让这个男人好好活着,用尽最好的一切补偿她,爱她,才是对于过往一切绝望和苦难,最好的报答。
转眼间。
一周过去了。
两周过去了。
一个月过去了。
三个月过去了。
每次接完司陆的电话,所有人都能看到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孩,握着电话站在原地,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,最后又倔强地擦擦眼泪,径自走开。
两个月后的一天,明若愚独自一个人去医院。
出了医院,正往出口走的时候,迎面一个护士忽然不小心撞了她。对方行色匆匆,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,跟明若愚道完歉之后,就火急火燎地走了。
一边走,一边跟同行的人说道。
“咱们得快点。他可是咱们医院最最尊贵的客人,听说从来到现在,一直都是院长亲自诊治了。这次特意请了最好的康复专家,就是因为他主动提出了要求。”
“真是个难得一遇的好男人。又帅又有气质。明明已经很辛苦很累了,但却坚持每天增加训练幅度。他的那个助理说,他惦记家里的太太,一心一意想要早些回去见她。”
听着护士们的话,明若愚一瞬间如遭电击,整个眼眶里,一瞬间噙满了泪水。
即使还没亲眼见到,但她终于听到了命运的齿轮暂时停止的声音,听到阳光下,花儿盛开的声音。
她的脑袋里空荡荡的一片,只是追随自己的意识,跟着两个护士,走过长长的走廊,穿过长长的门洞,最终在一处花草盛放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护士们推开门,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脸上留下长长疤痕,双手用力撑在复建架上,咬着牙,满头大汗坚持复建的男人。
那一瞬间,明若愚长久以来一直紧绷的情绪,忽然彻底开了闸。
他回来了。
听到隐约的抽泣声,傅以承转过头,就看到了不远处,看着他无声落泪,又是哭泣又是笑的女人。
她穿了件黑底嵌着小雏菊的裙子,裙摆很大。
长发。
素颜。
一如他初见她时候,那般美好的样子。
两个人对视良久,同时红了眼眶,哽了喉头。
半晌,明若愚抬步走到男人身边,一边流着眼泪,一边抬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,好半晌,喉咙里才发出轻微的声音。
“傅先生,你要加油,我等你,一起回家。”
*
傅先生康复回家的当天,鼎呈召开了空前隆重的股东大会,正式拿去傅以承股东的位置,由老爷子的另外一个孙子接任。
那个人,不是别人,正是容赫。
容赫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,他只是一直在伺机。
而傅以承重伤,就是他最好的机会。
只是这么多年,明若愚一直以为他是单纯的。甚至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才在监狱里过了几年,但事实上,那不过就是他亲手策划的一场阴谋罢了。
彼时,明若愚正在给自己的傅先生削苹果,傅先生伸手捏住明若愚的脸颊看向自己,挑眉问道,“傅太太,当初没选他,后悔吗?”
明若愚在男人的掌心了白了他一眼。
“我真的选了他,才会后悔好吗?”
如今,傅以承功成身退,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她好好相爱,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,做自己想要做的人,这个,比什么都重要。
想了想,明若愚又凑过去看向傅以承。
“傅先生,我知道你有远大抱负,不会一辈子都甘于做平凡人的。以后如果你要东山再起,我不介意陪你一起的。”
“不辛苦?”
“不辛苦。可是,我们没有钱”
傅以承轻笑,一手接过她递给他的苹果,一边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,“去把你妈妈留给你的那个盒子拿出来。”
明若愚赶紧起身去拿。
递给傅以承的时候,男人在最里头的各层里,发现了一张数额巨大的存折。那上头一连串的“0”,几乎要晃瞎了明若愚的眼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里头有钱?”
“秘密。”
当晚,傅先生就拿走了这笔钱。
而事实上,傅先生根本不需要这笔钱,也不需要所谓的东山再起。
因为他了解老爷子,更了解明若愚,还了解自己。所以在接手鼎呈的第一时间开始,他就私下里成立了自己的公司。
之所以接受傅太太的提议,不过就是想要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,有种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优越感。即使未来他所有的财产,都写成她的名字,也心安理得。
三个月之后,傅以承的公司,挤掉鼎呈的位置,成了整个北色领航标杆性的存在。
半年后,鼎呈被收购。
而收购方,是一个女人,名字叫,明若愚。
一切尘埃落定,傅太太陪着傅先生去了一趟庆功宴,宴会到了一半,傅太太却不见了。
傅先生发动了所有人去找,结果两个小时之后,傅太太自己回来了,还给傅先生带回了一张医院的化验单。
上面赫然写着:妊娠十周,一切良好。
傅先生捏着那张化验单的手一直在抖,半晌,他像是对待易碎宝贝一般将人抱在怀里,给了她一个绵长湿热的吻。
“傅太太,谢谢你。”
“不客气。我要的回报,是你的有生之年。愿意吗?”
“我的荣幸,求之不得。”
这个世上最好的感情,就是不管多苦多难走多远,我都能一直爱你,也坚信你一直爱我。
我和你,一辈子,可以抚平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伤痛。
而幸福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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