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五六月交替之际的青藏高原,会不断涌现一批外来者,这些外来者往往拖着行李箱,携带一沓沓现金,他们都是为了寻找和求购一种名贵而神秘的药食——虫草。今年的雪山之行分外寒冷,我们跟随一名叫李涛的浙江绍兴小伙走进了藏区。
从青海西宁出发,坐大巴5小时,便进入了海北藏族自治州。傍晚,我们租了辆桑塔纳,开进李涛的同学扎西家里。被称为“无人区”的方圆几十里内,扎西家是唯一一座人居的房子。
挖虫草的藏民基本都有风湿病,因为挖虫草要跪着,遇到下雪或下雨,裤子马上就会湿。我们到达扎西家的时候,他的爸爸正从高原上挖虫草回来,膝盖还是湿的。但是看起来收获还不错,扎西爸爸带去的几个瓶子都装满了虫草,还顾不上吃饭,就拿出了刷子,开始熟练地刷掉虫草上的泥土。为了保存湿度,叔叔在雪地里挖了一个坑,将刚刚刷完的虫草保存在了地底下,要知道,一旦干了,虫草价值将大打折扣。
第二天,扎西爸爸挑了一个海拔相对最低的山,带我们去“实地考察”挖虫草,尽管海拔很低,但也在4000米以上,因为这是最适合虫草生长的条件。牧区的天气多变,到达山顶时,已经下起鹅毛大雪。山坡上的草甸新草正在萌芽,冬虫夏草这一神奇的东西,就潜伏在这一望无际的草甸中。冬虫夏草的虫体藏在泥土内,只有草体露出在地面,跟周围的杂草泥土颜色差不多,极其难辨。扎西爸爸就匍匐在草地上,寻找着,不一会,变听到“这里有一根”的声音,他拿出刀,熟练地挖出一个泥块,取出虫草,装到瓶子里。
雪一直下,我们不得不提前下山。扎西爸爸说,今年的虫草虽然少,而且下雪天多,不好挖,但是虫草要比往年大,价格也高了不少。每年藏民在这一个月一家人能赚三万块钱,所以他们对这片土地充满了感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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